第一章 说不清道不明
序
今天咱们写一部小说，这部小说写的是三年疫情期间社区志愿者的故事。这个故事写了很长时间了，特殊原因，不能发表，所以压到了现在。为什么我要写这本小说，我就是想歌颂我们伟大的人民，在困难面前百折不挠的精神，这也是我们中华民族传承的精神，正是这种精神支持着我们的民族经历了风风雨雨的几千年，如今才有了中华民族的辉煌，我们要歌颂他，歌颂我们每一个人，因为我们都经历了那段特殊时期，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勇士，我们齐心协力战胜了困难。
第一集说不清道不明
大街上，洋溢着节日的气氛。店铺门口，挂着春节大酬宾的牌子。商家门口的音响好像不费电，震耳欲聋的响着，路过的每一个人的耳膜仿佛都在颤抖，可是，脸上却个个都透着喜悦的表情，快过年了，谁不高兴？
一个二十多岁，农民工打扮的青年，他穿着一件半旧的卡克外套，里面套着油质麻花的一件羽绒棉袄，外套上面还有几滴白色的油漆或者是涂料没有洗掉。脸上带着喜悦的笑容，提着一个礼品盒，上面写着山东特产，这名青年叫程建强，打工一年正要回乡过年。他手里提着刚刚买的礼品盒，打着电话从一家店铺出来。
程建强捂着另一边的耳朵，阻挡着噪音的侵袭。对着电话里大声喊道：妈，我这就去买车票……
程建强走到一辆电动车跟前，下颌夹着电话，把礼品放进后备箱，电动车启动……
轰轰的声音传来，一辆摩托车从程建强身后飞驰而过，摩托车传来的有节奏的打击乐盖过了上家门口的音响，刷的一声，贴着程建强的身边过去。吓了一跳的手忙脚乱的程志强手机掉在地上，电动车歪向人行道一侧……
程建强身边的人行道上，一个老太太为了躲避那辆刚刚过去的摩托车倒了下去……
众多行人围了过来，议论纷纷。
同样摔倒的程建强从电动车下面爬起身，跑到老太太跟前，着急的表情：大娘，没事儿吧？
一直站在旁边的行人甲硬邦邦的喊道：咋还没事儿？没看到老太太哎哟哎哟的直叫唤。赶紧送医院。
程建强迟疑的表情，显然不想给自己招惹麻烦，不过他还是把老太太扶了起来，解释道：送医院？各位给我作证，可不是我碰到了老太太。
行人甲催促道：还说啥呢？快打电话！
程建强拨打电话，看向行人甲：你和我一起去医院。
行人甲：我还有事儿。
行人乙：人家小伙子电话都打了，你去做个证怕啥？又不是人家撞到的老太太，万一让人家讹了，这事多了是啊。
行人甲：嘚，算我见义勇为。
救护车来了，尖叫着拉着老人，还有程建强他们一起走了。医院就在不远，救护车行驶了十几分钟，就能看到气派的门诊大楼，医院大门口车水马龙，进出的人熙熙攘攘。
老人被医护人员推进检查室，程建强和行人甲焦急地站在走廊上。
程建强陪着笑脸讨好的口气说道：等会儿，大哥，麻烦您一定给我作证。我就一外地打工仔，赔不起。
行人甲轻蔑的看了一眼程建强：看你这身穿戴，要不是可怜你，我能来？
一名护士（小林）走了过来：你们谁是病人家属？赶紧交押金，老人需要全面检查。
程建强：我们谁都不是家属。见义勇为，把老太太送来。
护士不耐烦的表情：见义勇为？先把身份证给我。
程建强掏出身份证递给护士……
行人甲看向程建强，嘻嘻一笑，调侃道：表彰你的好人好事儿，发了奖金别忘哥们儿。
程建强嘻嘻一笑：那是。
护士不满的看向二人：你当我们是谁？交钱去！
程建强：我——我见义勇为……
护士不耐烦的表情：这话你和病人家属说。
护士拿着程建强的身份证准备离开……
程建强一把拽住护士：你干嘛拿我的身份证？
护士瞪眼：把手拿开。交了钱，自然还你。谁知道你是不是肇事者？你跑了，我们医院垫付医药费啊，我们也都跟着受牵连。
程建强拦在护士面前：这不行，我还有事儿。
一名医院保安走到程建强面前：干嘛？还想恐吓护士？现在惩治医闹。你要是再捣乱，我打电话报警了。
程建强沮丧的表情……
行人甲悄悄离开……
病房区内，弥漫着药水的味道，一个个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从走廊中神色匆匆的经过。
摔倒的老太太躺在病床上，程建强拿着身份证走了进来，看向旁边病床上的人。
程建强：你说这医院还有没有职业道德？救死扶伤他们的责任，这倒好，我一见义勇为的，还得把钱垫上，不然就不给我身份证。
程建强看向病床上的老太太：老太太，医院都给您家人打电话了，咋还不来？
老太太是一个圆脸，白皙的皮肤上爬满了皱纹，一双眼睛倒是乌黑发亮，咕噜咕噜的乱转。听到程建强说话，目光顺着声音投了过去，好像老鹰看到了猎物。只不过此时的老鹰躺在病床上，只能无奈地**两声，她看了程建强一眼，没有说话。
程建强心疼刚才自己垫付的医药费，说话也没有刚才那么和善了，而是一种挑逗的口吻说道：你儿女不孝顺是吧？这年头，这样的事儿多了。不过，他得来呀，我又不是您儿子。（顿了一下）我这要去车站买票，晚了就买不上，我也得回家过年啊……
一名年轻女孩（文春颖）跑了进来，跑到病床前面，一甩长发，关心地问道：刘大妈，您没事儿吧？
老人看向女孩，脸上露出笑容，看来，两人很熟悉。老太太虚弱地说道：没大事儿，就是腿摔了一下，腰扭了，医生让留下来观察几天。
年轻女孩长出一口气，说道：没事儿就好。
老人带有歉意的表情：年底怪忙的，咋还让你跑来了？
年轻女孩：医院知道你是温馨家园社区的以后联系的我。我已经通知你儿子刘大茂，一会儿就来。
老太太感激的拉着女孩的手：好孩子，我老太太有儿子还不如没儿子，多亏了你啊。
女孩有点羞涩地一笑，说道：瞧您说的，我们社区干部，就是您的亲人。
程建强走到女孩身边，打量着她说道：哟，社区干部？
女孩点头：我叫文春颖。是您把老人送来的？
程建强：那是啊。扶老爱幼，年轻人的本分。
文春颖：那我就替老人的孩子谢谢你了。您贵姓？
程建强：不贵，姓程，见义勇为一青年。不但把老人送来，还垫付上押金。您把钱给我，我抓紧时间去车站买票。春运，票不好买。
旁边病床上的人给文春颖使眼色，文春颖走了过去。
病人压低声音：刚才听医生说，有可能就是他撞的人。装作见义勇为，交钱的时候还不情愿呢。要不是医生拿了他的身份证……
再小的声音还是飘到了程建强的耳朵里，他不满的看向临床病人：说啥呢说啥呢？我要是肇事者，能把钱交了？躺在床上你腿都瘸了，脑袋咋就没事儿？没事儿也不能乱说，造谣警察会抓。大过年的您进去了，倒是省了准备年夜饭。
文春颖怀疑的目光看向程建强，本来她对这个油嘴滑舌的年轻人就没有好感，听别人一说，更加深了她的印象，质问道：你说见义勇为，谁证明啊？
程建强生气的表情，心想，做好事儿惹了一屁股骚，越想越气，口气**的说道：人家不能为了证明，在这儿等一天啊。（不耐烦）没时间和你在这里啰嗦，赶紧把钱给我。
文春颖：事情没有搞清之前，就是家属来了，钱也不能先给你。
程建强：你们还讲不讲道理？
临床病人：不是肇事者，你急着走什么？
程建强：我去买车票，能不急？晚了，买不到车票我在你家过年？你呀，腿都断了，咋还嘴没事儿？少说两句您能憋死？
文春颖拦住吵架的程建强：好了好了，大家不要吵。你赶紧去找证人，找到以后啥事儿都解决了。
程建强瞪了临床病人一眼，气哼哼的走了出去。
大街上，行人熙熙攘攘，橱窗内的电视正在播放新闻。
程建强沮丧的走来，打了自己一个耳光，自言自语：我贱啊我，做好事儿变成了肇事者，还得找证人。
橱窗内的电视：……湖北疫情正在蔓延，多人感染，并且出现了死亡病例……
程建强看着电视发呆，突然向医院方向跑去……
医院的病房内，文春颖坐在病床边上陪着老太太，老太太的儿子跑了进来。
老太太的儿子：哎哟，妈，摔哪儿了？大过年的，看来咱得在医院过年。花钱不说，您还受疼。（看向文春颖）哟，小文姑娘，多亏了您照顾我妈。不是批评我那老婆，连你一半都比不了。谢谢，谢谢。
文春颖：医院打不通你的电话，就找到了社区。
老太太的儿子：我妈咋伤的？
临床病人还为刚才程建强的态度生气，武断地说道：被一小伙子撞了。
老太太的儿子着急的表情：人呢？
文春颖作为一个社区干部，说话还是比较负责任，安慰道：你先别急。人家说是见义勇为，我让他找证人去了。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，咱也不好冤枉人家。
老太太的儿子急眼了：什么冤枉他？就是他。妈，你说是不是他？找证人？八成是跑了。妈，你说说当时的情况，他要是敢跑，我报警。
老太太吞吞吐吐地说：他摩托车倒了……
老太太的儿子不等母亲说完，就大声说道：就是啊，没他，我妈能摔倒？
程建强从门口走了进来：病人家属来了没有？
老太太的儿子瞪着程建强：你是谁？
程建强伸手说道：你就是病人家属？赶紧把钱给我。
老太太的儿子一把抓住程建强的领子：就你撞了我妈？
文春颖拉开老太太的儿子，老太太的儿子叫刘大茂，也是小区的居民，所以，文春颖也不想事情闹大，赶紧说道：大茂，别动手，有话好好说。
文春颖看向程建强：证人找到了？
程建强瞪了老太太的儿子一眼，看向文春颖：刚才，我在电视里看到，我们老家疫情蔓延，都——都开始死人了。你说，我能不急？您让他把钱还我，我赶紧买票回家。
老太太的儿子正在气头上，大声喊道：回家？你走了我找谁要钱？我妈要是在医院躺个一年半载，姥姥，这钱不得你出？想一走了之？孙子儿，没那好事儿。
程建强被人冤枉了，一副生气的表情，质问道：你凭啥骂人？
文春颖出来打圆场：好了，好了，大家都别吵了。街上有监控，看一下不就得了。
程建强着急的表情：那——那我的钱——
老太太的儿子哼了一声：要是监控看到你撞人，还要钱？我立马报警抓你。
程建强：文同志，你给评评理，有他这样不讲理的人？
程建强拿出钱包：你看看，就剩身份证了，总得先给我几个吃饭的钱吧？！
老太太的儿子一把夺过钱包，把程建强的身份证拿出来装到自己口袋里。
老太太的儿子：不说我还忘了。身份证先放我这儿，要是我妈的医药费不够，跑不了你。
程建强急眼了：你要是这样，我可打电话报警了。
文春颖：都别动怒，身份证放我这儿。看了监控我就还给你。
程建强瞪了老太太的儿子一眼：看完监控我再和你算账！
